完我那粘人的发小

01

“石喻！你怎么忍心看我流落街头……”

一想到那周崇捏着嗓子故作可怜兮兮的语气，我就头疼。

周崇，算是我的发小，高三出国留学，才呆了两年就要回来，也不知道这小子在外面镀够金了没有。

再往前数几年，周崇家还是小区里开超市的，因为老家养蚕厂拆迁，拆成了土豪，几百平的生产大棚，除了分房子，还给了七位数的拆迁款

虽说这些都是据说，但也八九不离十，反正那祖宗也不爱学习，刚上高三没几天就因为打架叫回家，没过多久被家里送出国了。

“那你回来是继续上学吗？”

“不然呢？”

“我还以为你回来继承家业呢”

“几条破虫子，谁稀罕，倒是你，能不能不要提这些没有用的问题了，你就不好奇我在哪上学吗……”

不得不说周崇一家很有经济头脑，拆迁款大半投资了老本行蚕丝生意，凭着这个行业的发展和之前的经验，周家的投资称得上稳赚不赔了好几年，在我们小区算是听津津乐道的了，但在前几年，出名的不是周崇是另外一个人……

“喂，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周崇带点怒气的声音猛然把我拉回了神，“抱歉……”

“诶，算了，我要登机了，我把航班信息再发你一遍，记得来接我，听到没有”

“好好”电话那头的语气轻松了不少甚至尾音有点上翘，好不容易才挂了电话。脑海里浮现出周崇二大爷般的笑，不知道怎么，心情是好些了。

本想着稍微收拾一下就出发，却遇上高峰期堵车，好不容易赶到机场大厅就听见了航班落地的广播，看着滚动的绿色字母，只好先往登机口走着，抬头的功夫一抹黑色就撞进了我的视线里。

不远处的人身着黑色的大衣，白色的平底鞋，一手拖着箱子，另一只手接过了旁边女生递来的咖啡，温润的样子和高中在台上演讲时如出一辙。

他，也回来了吗？

我忙低下头，正想着怎么绕开，就被肩膀的一个轻拍滞在原地。

“石头鱼！”是周崇，声音一如既往地好听挺沉，就是嗓门大了点，叫的外号也有点让人羞耻。

“还说等你呢，最后还是我来找，诶，果然还是爷靠得住”，我没空回嘴，只想快点离开，忙地接过行李，拉着周崇就走“走吧去吃饭”

“干嘛这么着急着吃饭，你就不想我？连看都不看一眼”周崇半年前回来过，相比上次见面，没有多大变化，只是头发剃得短了些，原先张扬的红毛变成了黑色。

还是现在看着顺眼，不得不说，上学那会儿周崇被小姑娘追得满校园跑，不仅仅是他的钞能力，还有那张招摇的脸，只是还没等我把恭维的话说出口，身后就传来一道好听的女声：

“学妹？”一回头便望见了乔安妮学姐明艳的笑脸和他身后的齐润。

“学姐，好，好巧啊”尽管身子变得僵直，我还是装作自然地打了招呼，转头看向身边的周崇，周崇倒是没有看我，越过我盯住了后面的人，眼里有我说不出的情绪。

停顿了几秒，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

“好久不见”

“诶，阿润和他们认识吗？”

“嗯，小时候住得近的玩伴”语气还是像从前那样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像是在陈述事实。

“那也太有缘了吧，石喻学妹也是Y大的，是我们文体部的副部，还打破过你的外语比赛记录呢，没想到你们竟然认识，还在这里碰见了，要不，一起吃个饭？”

面前的人终于在乔安妮说完后开了口：“你也要问一下他们的时间。”

乔安妮：“啊，我都忘了，学妹还有后面的小帅哥，你们有空吗？”

正想着怎么找理由拒绝，周崇发了话：“不好意思了，我们约好的朋友聚餐。”我舒了一口气，点了点头，算是确认。

“那就太可惜了，不过反正是校友，都会见到的，那我们下次再约。”

“好的学姐，下次再见”

尽管兴致缺缺，但看着周崇刚回国的兴奋样，我还是撑着吃完了饭。

“下车。”

“啊？”下午还说让我帮忙收拾行李，怎么吃完饭就赶人走，不过好歹是周崇请的客，也不好说什么，开了门才发现，正好是Y大门口，还算有良心，知道把我送到学校。

“照顾好自己哈，晚上温差大，注意保暖。”

“知道了，别跟个老妈子一样，反正马上就见到了。”

还没等着我回话，周崇就关了窗，也不知道哪里受了气。呸，人家可是妙龄少女好吗，怎么老妈子了，不识好人心。

好容易走回宿舍，洗了漱，就迫不及待地爬上床，沾床就睡算是我的一个本领，劳累了一天更甚。

「听说齐润回国了？」来自万年不活跃的高中同学青青。

「接周崇的时候碰上了」

「哇哦，你是什么感觉？」

「无感。」

「切，嘴硬」

忍不住困意，我把手机扔到了一边，没成想刚闭眼就做起了梦。

一段很长很长的梦，梦到了以前的我，以前的周崇，还有以前的齐润。

我只比齐润晚出生十个小时，就当了他十年的跟屁虫，他的父母都是大学老师，就住在我家隔壁，两家人看着家里都有孕妇，孕期也近，更是时常来往，分享养胎心经，

几个月后，我和齐润相继出生

从小时候开始，齐润就变出了独有的温柔和隐忍，我们是放在一个篮子里养的，即使被我用脚踹走了奶瓶，齐润也哭得不声不响，巴巴掉着泪珠子。

后来我们一起升小学，到了三年级，个头稍长，就开始自己回家了，齐润当然承担保护妹妹的身份，但主要是我跟在他的后面，齐润走到哪我跟到哪里。

周崇那小子也是在那个时候出现的，当时他是个讨厌鬼，拿着糖哄骗我，不让我跟齐润玩，因为齐润是小区里出名的“别人家的孩子”，周崇皮，挨爸妈揍的时候听得齐润名字最多，看我老跟着齐润，就想了这么个报复法子，不仅我，也这么唬其他孩子

只是那时候我太小，小孩子的世界也很小，而我的小世界里，只放得下齐润一个人。于是我每次都把糖塞回去，然后跑去找齐润。

“你怎么不等我？”

齐润终于停下了，转头紧盯着我：“你怎么不去找他们玩”

“我只想跟你一起玩”。

之后一起回家，齐润肯放慢步子和我并排了，有时候零花钱也用来给我买糖吃了。

再后来四年级的暑假，齐润跳级了，因为他的聪明懂事，老师也觉得应该让齐润去高一年级读。

整个暑假我也没看到齐润，只在饭桌上听妈妈说是要将低年级的课程都补学了，等考试合格就会跳级，我不知道这些，我只知道每个年纪都在不同的楼层，一扇门就很远了，更何况是一栋楼呢。

快开学的时候，齐润的考试合格了，老师也夸他聪明，说开学之后就可以直接去六年级了，

不只是齐润爸妈，我爸妈也很高兴，晚上去齐润家吃饭，除了两家人一块说笑聊天，就是我趴在齐润身上哭，齐润耐性地哄我说，他高一年级就成了我的哥哥了，没人敢欺负我，可我只想和齐润在一块，直到他说放学还会一起走，我才止住了哭闹。

我们依旧会一起回家，偶尔的午休我们也会挑掉躲在天台或者亭子里吃小零食，自然我是从周崇那里买来的，他开始了在班级里做生意，背着满书包的零食来卖，甚至推出了套餐，不同的套餐有不同的零食组合，生意火爆。

直到到了六年级的某天，我像往常一样去初中楼等齐润，初中的放学比小学晚，多出来一节课自习，我会捧着书在初中楼的门口上坐着看，然后等下课铃响，齐润过来找我，我们再一起回家。

但这次，我没有带书，就想上楼看看，看看初中生活的齐润是什么样子的，我记得齐润的班级，但一直都没去过。

踏上楼梯，整层都是静悄悄的，和小学部闹哄哄的气氛不同，终于，我在一班的门口看到了齐润，他坐在第一排靠窗的位置，安静的低头写作业，只是还没等我看多久，教室里就开始传来嬉笑声，不知道谁喊了一句“这不是齐润的小媳妇吗”

我虽然小但也能明白话里的意思，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什么时候，齐润站起来来了，维持了一会秩序才走出来，拉我去了一边，“石喻，你来干什么”语气虽然平静但我还是听出了一丝生气，

“我来这等你回家”

齐润叹了口气，“你可以一个人回家吧？”

我想从齐润的脸上找到一丝玩笑的痕迹，但我找不到。

“以后也不用等我了，我可以和朋友一起，你也早点回家”。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家的，他一说完我就跑开了，我哪有朋友呢，只有他一个而已啊。

后来我跟着同桌报了舞蹈特长班，每天都会在书包里放着着粉色的舞蹈鞋和练功服，放学就会去旁边的特长班训练，同桌住我隔壁的单元楼，一起走也顺路，我也没有再去找过齐润

偶尔有几次会碰到齐润，他身边也会有几个男生女生，毕竟齐润很好找，他的个头挺高，也比其他人好看，但我总是选择无视，有时也故意拉着同桌超过他们。

直到我上初二的寒假，两家人过年后互相串门，我俩才开始缓和，那时的齐润已经是学校的名人，长相好，学习好，每次考试都是年级第一，并且远远甩开第二名，每次年级主任上台讲话必会带着夸一下齐润，整个初中楼都笼罩着齐润的神话。

只是，神明也爱烟火，中考前的三个月，齐润谈恋爱了，但不幸的是，被齐妈妈看到了。

就在两人看电影的时候，刚巧碰到了我妈和齐妈闺蜜相约，在电影院门口逮住齐润不说，还从口袋里翻出来两盒烟，这场闹剧以齐医院而告终

医院，门口就坐着齐润，齐妈妈问我这件事情的时候，我只能想装聋作哑，默默为齐阿姨接热水，她生齐润的气，所以往往是我和齐润一起来，但进病房的只有我这一个。

02

我见过齐润女朋友，长头发，个子不高，很可爱，笑起来还有两个梨涡，叫程橙，

听说是女生追的男生，当时明恋暗恋齐润的女生不算少数，程橙绝对是最大胆的那一个。

在初三学习紧张的时候，很多女生选择把喜欢埋在心里，默默地学习，想着能和齐润考上同一所高中再续前缘云云，

毕竟我就是那么想的，齐润的落脚点太高，我只能每天埋头苦学，就连舞蹈班也从一周三课改成了一周一课，每天泡在图书馆里，即使这样，我也和级部第一的座位，差了那么一些。

就是在这么紧张的学习中，齐润谈恋爱的消息传遍了初中部。

当然，有多少人喜欢也就有多少人讨厌，齐润的学习排名一直是不少人紧盯着的，可是就在新一次考试排名出来的时候，齐润仍然是年级第一，甚至和第二名的差距越拉越大，

毕竟是学校，学习好拳头就硬，就连教导主任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没有叫家长，所以齐润恋爱这件事，只是在学生方面的出名而已，

我也偶然碰见过一次，在超市里排队，忘记带饭卡了，后面的人热心肠地帮我刷了，还没来得及道谢就看到了齐润和程橙，两人并没有什么大胆的动作，只是并排站在一起，女孩子笑得很甜

“哇，你也喜欢喝小罐酸奶吗？”

医生说，齐阿姨原先生产的时候就伤了身子，没调养好就继续回学校教书了，现在病情复发，情况也变得很严重，没过一个月，还是倒下了。

齐妈妈去世那天，我在学校值日，等看到妈妈来接我时哭红的眼睛我就知道情况不好，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齐润分手了，

齐润办了走读，

齐润中考完就回老家东城了，

齐润中考成绩也是全校第一，

齐润考到了东城最有名的高中，

齐润搬家了，

齐润没有回学校照毕业照，

那些从他人或者父母嘴里说出的话，一个个在我耳朵里凑成了故事，就在搬家那天，我也是在学校自习，连面也没见着。

但我早已下了决心，去东城一中。

再次见到齐润是在高一，新生入学典礼上，齐润作为优秀学生代表在台上发言，我旁边的女生双眼放光地说着“是齐润诶”

他变化不大，还像高中那样，面容清瘦白净，软软的碎发规规矩矩的堆在头上，晴朗如风，虽然穿着统一的白衬衫，却是人群中最耀眼的那一个。

与此同时，周崇也出名了，为了去重点高中，他爸托了关系，让周崇顶了个体育生特长生的身份进了学校，花钱买学籍的事情，在当时不在少数，大家都心知肚明。

而开学的第一次升旗，周崇就因为在宿舍煮火锅烧了电路被抓到，罚着到国旗台上做检讨演讲。

因为演讲时的声情并茂感情充沛，倒是把旁边的教导主任气的脸色铁青，尤其是读到那句“火锅里面的水开了，寿喜锅的酱料……如同班主任的脸色”直接被老师拽下了台阶，从那天起，周崇成了另一个表白墙的常客。

高中的叛逆期，相比冰山校草，女生们更喜欢痞帅的校霸，于是下课扒窗户的不在少数，每当这个时候，周崇就装模作样地拿起书来看，露出他自号的“绝美侧颜”。书是我的书，还是漫画书，至于名字嘛，好像是《纯情校霸和冰山校草》，

但作为名不经传的青春期小配角，我只想着为偏科的成绩默哀一把，再努力一把。

高二那年发生了很多事情，齐润代表学校参加英语的国赛获奖，给整个东城都挣了脸面；周崇加入的篮球队也打了省赛的第一，刚巧又赶上学校建校40周年，校领导筹划办联欢晚会，毕竟东城一中德智体美全面优秀高中的称号也是在两个大奖获得后被评选上的。

消息下发，各个班级就开始了选节目的工作，毕竟是晚会，娱乐性要有的。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听哪一个？”自习课，周崇戳了戳我的后背，递了一张纸条。

“好”我毫不犹豫递了回去，后面一阵轻笑“真是高冷”。

不一会纸条又不丢了回来，“爷有钱了，请你吃火锅”“行，坏消息是什么？”本以为周崇说的有钱是篮球比赛的奖金，后来我才从妈妈的口中知道，周崇老家拆迁，养蚕虫的齐百平米的大棚都划进去了，不赔了了房子还有很多钱，但那也是之后的话了，西城考到东城一中的人很少，被分到和我一班的也只有周崇一个人，本着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的想法，我和周崇反而成了好朋友，也因为抄作业的原因，周崇对我关照很多，不仅会请我吃饭，很多女生送的零食巧克力也都会到他座位旁边人的口中，当然也包括坐在前位的我。

“坏消息是，下个月晚会节目我给你报了名”

周崇是文艺委员，周崇虽然是体育生但经常翘课，包括体育课，所以让他当班委，是见不到人的，况且，体育生的训练也多，至于非要当文艺委员，我很有理由怀疑周崇是为了和其他班的小姑娘聊天，毕竟我不止一次看到周崇和其他班的文艺委员在班级门口说说笑笑。

“主要是我们班一点也不积极，我瞄过其他班的，报名表都是满满当当的，作为班级的一份子，这点集体荣誉感我们学委也是要有的吧”我很无奈，话是这么说，但周崇有点不仗义了。

“请你一个月早饭”

“好”虽说作为兄弟不仗义，但作为儿子还是孝顺的。

本想着节目报上去凑个数，但表白墙霸屏这种事我是没有想到的，作为我们班唯一一个选上的节目我算是鞠躬尽瘁费心费力，就连去租表演服我也是拉着青青和周崇一起去的，两人也是为了我要穿什么吵得不可开交。青青是开学典礼坐在我旁边星星眼的女孩子，她是个沉迷配音圈的二次元少女，但是长相却很英气，剪着一头利落的短发，看外表怎么也想不到宿舍里的她手办满了一柜子。

那次晚会过后那我的生活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倒是青青有时会在宿舍拉着我喊“我朋友好美，我好有面子啊”。

超市的冰箱区一直是我，周崇青青三人的聚集地，一有空就会来咬冰棍，

“你喜欢什么类型的男孩子啊到底”看着被我拒绝的第三个人的落寞身影，青青忍不住问，这倒把我难住了，如果是以前，我的脑海里忽有一个人的轮廓，可现在，那个轮廓也模糊了，我确实不知道，我喜欢什么样子的人

“聪明的吧”

“啊，真的假的，这也太敷衍了吧”。

我鼓鼓嘴，表示这话的真实性。

“当然是真的，是要有个聪明的人挽救一下石喻的基因，生物没学过啊。”周崇欠扁的声音就这么传了过来，当然故事以我爆揍周崇以及周崇求饶请我和青青吃饭为结尾。

时间飞快，我也按部就班的生活，齐润突然出现在我的视线里，高三学生进行誓师大会，我们上一天自习，下课我就在超市买饮料，转头看到了齐润，本想打个招呼就走，但没想到会被他叫住，

“学习压力大吗？”

“还好。”

“我想去Y大。”

“加油。”

“嗯，你也是。”

“……”

鬼使神差的，我志愿填了Y大。当跟随成了一种习惯，我都看不清自己的真心是什么了，是因为齐润的话吗，我也不清楚，但是Y大是国内知名的大学，文科专业是国内排名数一数二，我是文科，Y大无疑是最好的选择，也是对我人生的负责吧，我这么想着。

高三的学习是紧张的，就连青青也不看喊着追番，一头扎进了书海中，只是在接临溺死的时候，带着我去学校超市买冰棍。至于周崇，毕竟是富二代，学期一上来就定下毕业后出国，但因为周崇不知道什么原因打了架，计划提前了，还记得去机场那天，我和青青去送行，两个女孩子没哭，周崇却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这件事在我们三人小群里年年拿出来鞭尸。

七月，成绩出来，我考上了Y大，高出录取线十分，意味着在专业上我有很大的选择权，就这样，我成了Y大文学院的一名新生。除开要命的军训，大学生活就跟想象一样美好，Y大的占地面积很大，每个学院都有自己实践活动楼，宿舍也分三个区，食堂更是网上说的那样有三栋，还入驻了Y城的各大网红小吃。

之后我又加入了校学生会，也参加了一些社团，交了很多朋友。我的宿舍是四人间，但是是混寝，有别的学院的女生住，我和其中一个外国语学院的女生小敏关系很好，也在她那里听说了很多齐润的事情。

齐润是以专业第一的名次考进来的，入学以来更是各种比赛得奖无数，“不仅如此，就连我们院的安妮女神也喜欢呢”

Y大文科生多，女生多，美女也不在少数，前几年开始学校微博出现了校园女神排名的超话，每个学院都会有一两个女生在榜上，也是因为每个美女的类型不一样，所以只会评出来院花而不是校花，这也是管理员为了不引战的举措。小敏口中的安妮女神是乔安妮，身材高挑，五官立体，也在学生会工作，是文体部部长，因为爷爷是英国人，乔安妮也有这四分之一的混血，据说她的爸爸是外交官，乔安妮的外语水平一直很好。也是因为两人超高的颜值和才华，这对外国语学院的金童玉女一直被别人说道。

至于齐润本人，他在大一下学期申请了国外的短期交换生，这个学校和Y大有合作关系，每年都会有几个交换生的名额。这件事，我录取的时候就听爸爸说了，那个时候，我和他的聊天对话还停留在一句「新年快乐」上，第二次的离开，我也依旧没有见到他。

记忆中最深刻的也仍是一道背影，不知怎的那身影越来越模糊，直到最后，化成了点点黑斑，一睁眼，什么都散了。

03

“石喻你还在学校吗？”是同部门的陈岚，本来是陪舍友逛街，但没想到清闲的日子这么快就结束了。

“在门口了，刚到。”

“那行，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艺术节这边出了一些问题，缺两个主持。这次艺术节X大和我们都会出一男一女，校方要求双语主持，各方面的标准都要高一些，来面试的人表现都不是很突出，部门里的人也暂时忙不过来，所以想着……”

“想着什么？”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想着要不你来？”

“我？”

“男主持没有那么多限制，我这里有人选，只是女主持……你不是去年参加了外语综合大赛吗，里面也有双语主持的项目，我记得你可是冠军啊，所以这方面应该没什么难的吧。”

“嗯，那我试试，如果在彩排前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的话，就让我来替补吧。”

“那好，暂时就这么安排，一会发给你主持稿，你看着练一下。”

好一会才磨蹭到宿舍，刚一进门，陈岚就发来了消息

「男主持是转校生，在国外呆过，外语都过关，重点是，身高样貌都很奈斯哦，联系方式推给你了，要好好交流哦。」接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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